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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粪的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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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粪的散文1

前几天,与朋友月琴闲聊。因为是同龄人,又是在榆社二中同学,我问她你还记得当年拾粪的事吗?这一问,好像是触动了她的心弦一样。她滔滔不绝地说起来,30多年的往事了,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。我们俩一起你一句、我一句地回忆着那曾经走过的难忘岁月。

拾粪的散文

一起回到了那少年时代。此时此刻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……

最难忘的是春天的季节,一到星期天和放假期间,老师给我们布置劳动任务就是拾粪。同学们三三两两一起,一手拿箩筐,一手拿铁锹,穿大街,走小巷,马车走的地方都去。我们在大街上东看看,西看看,远远看见一堆粪时,都跑过去,有时还到县城附近的树林里、草丛中,去拾羊粪,有时满载而归,比什么都高兴;有时转上一上午,也没有一点收获。吃粗粮(农户)的孩子们家里大部分喂着猪和鸡,拾不下粪就拿自己家的猪粪和鸡粪,拿到学校交任务,我非常羡慕他们。交任务时由班里的劳动委员和小组长验收,有的同学粪筐不满,男同学用脚踢着粪筐,叫喊着这个不满,那个也不行,都交不了任务。

记得有一次我拾不够任务,非常焦急。当时我们家离县招待所(今榆社宾馆)很近,招待所喂的几头猪,父亲到招待所给我拿了些猪粪交了任务。还有一次我们去东河滩小农场担粪,在榆社中学前面的东面,通过东河滩的那条又窄又陡的小路时,我把粪洒了满坡,急得我束手无策,真是又好气,又好笑。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,我们走过了难忘的岁月,但我们养成了不怕苦、不怕累,吃苦耐劳的好品质,成为今后生活中工作中的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。

岁月悠悠,时光流逝,大街上走马车的年代遥远了。同学们一手拿粪筐,一手拿铁锹拾粪的`年代也遥远了,今天的大街上早已经被川流不息的汽车、摩托车、电动自行车取代。县城周围城关大队的庄稼地,也早已经在1978年12月,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,实现了家庭承包土地责任制。随后,在土地上建起了一座座漂亮高楼。打开记忆的的闸门,重新拾回这一记忆,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年代,那个让人难忘,让人回味无穷的岁月。

拾粪的散文2

请不要以为“拾粪”就是“掏大粪”。不是的。

村子里,大道上,田头边,哪里有狗屎,有牛粪、马粪、驴粪,或者是羊粪蛋蛋,就在哪里拿一把小铁锹拾起来,装到背后的粪篮子里。这叫拾粪。

也请不要一定将“拾粪”和“老头”联系在一起。

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,在生产队积肥记工分,学校试验田积肥定斤数这样一个特定的背景下,拾粪的不仅仅有老头,更有一大帮孩子。

拾粪的孩子不分男女。像我,就是当时的一个拾粪的女孩。

拾粪的老头、拾粪的孩子最希望看到大道上有马车、牛车或者驴车走过了。要是走过的马儿、牛儿、驴儿们能够及时地留下一摊粪,照顾一下他们的粪篮子,拾粪的老头、拾粪的孩子就要兴奋了。每每这个时候,大家一哄而上,你抢你的,我夺我的。年龄小的,动作不够麻利的,就只有粪篮子空空如也的份儿了。

能在大道上拾到马儿、牛儿和驴儿们的粪便并不容易,尽管村子里有几条通向外村的土路,尽管村子里最基本的交通工具还是马车、牛车和驴车。

车把式们都知道他们使唤的马儿、牛儿和驴儿们粪便的重要性,所以几乎所有驾车的马儿、牛儿和驴儿的臀部都戴着一个麻袋片制成的兜兜,那是预备着盛装它们的粪便用的。除非这个麻布兜兜已经盛满了粪便,或者车把式们忘了给他们的马儿、牛儿和驴儿们戴上麻布兜兜。也只有在这个时候,拾粪的老头或者孩子才有可能拾得一锹半锹。

所以,在大道上拾粪并不容易。有时候等半天,除了偶尔可以看到耀武扬威地飞过的几辆自行车(谁家能买上一辆自行车,尤其是“大金鹿”牌的,那可是一件足以让祖宗荣耀的事情)外,往往就是眼睁睁地看着马车、牛车或驴车从自己面前走过,然后目送着车把式们甩着长鞭,赶着他们的马车、牛车或驴车远去。

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养狗,家家户户的狗子们都喜欢夜间聚群厮闹。

因此,早起就可以拾到狗屎。依常理而论,谁起的越早,谁拾得的狗屎就会越多。

没有座钟,没有手表,甚至简直可以说,就没有“时间”这个概念,但是拾粪的老头、拾粪的孩子们每天都会按时起床。没人督促,背上粪篮子,拿上小铁锹,在村子里转悠开了。有胆量的老头还会到外村去。

常常是,大队部的喇叭开始广播了,家家户户的烟囱里也开始炊烟袅袅了,这就意味着到了该回家吃饭的时间了,拾粪的孩子也该预备上学了。于是,不管粪篮子里装了多少,大家都匆匆回家了。

感觉到了冬天,村子里的狗子们似乎格外活跃,因此拾得狗屎也似乎格外容易一些。

通常都是我和弟弟合作。我背粪篮子,他拿小铁锹;或者他背粪篮子,我拿小铁锹。可是有时候,为了谁背粪篮子的事,我俩也会起争执。我比他大一岁,他长得比我高,于是谁也不让谁。怎么办呢?只好剪子包袱锤决定了。

听到哪儿狗叫,我们就去哪儿。拾粪的老头和拾粪的孩子都不怕狗,狗子们也不怕人。看到有人走近了,狗子们顶多望望你,也不叫,只是本来的一群或者几只,大家分散,或者另寻他处。有时碰到认识的狗子,它至多冲你摇摇尾巴,算是和你打个招呼。

拾粪的孩子们早起,虽说是为了拾粪,可是又不单单是为了拾粪。孩子们在一起,本身就有无穷的乐趣。而且大孩子们还会传授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知识,比如掏鸟窝的时候,藏在什么地方的鸟窝好找啦,天上哪颗星星告诉人们天快亮了。等等。

弟弟很快学会了掏鸟窝。有一天,他还真捉到了一只几乎冻僵了的小麻雀。那天早晨,当娘弄来一些泥巴,把小麻雀整个地糊了一个严实,然后扔进了灶膛的时候,我们终于重温了一下肉味。眨眼间,一只小麻雀,连骨头也不剩,整个的就进了我们的肚子里了。

拾粪的时候,我还发现了一件怪事。

那天早晨,依据现在的经验,应该是早晨四五点钟的样子,西北方向,半天空里,突然出现了一颗绿星。它很大很亮,直径有碗口那么大,映得半个天空都成了绿色,村子里的房子、柴垛、胡同、甚至地上的碎砖头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。

然后,这颗绿星开始下坠,下坠,很慢很慢地。似乎过了很长时间,这颗大星才渐渐地隐入地平线,直至消失。伴随着这颗绿星的隐没,周围的天空,还有地上的景物,所有的东西,颜色也在逐渐变淡,变暗,直至恢复原样。

那天是1976年1月8日,因为这一天有一位伟人与世长辞,所以我记住了它。

当然,这样说也不完全对。当时的情形是,我和弟弟目睹了这颗绿星陨落的全过程之后,我们俩都惊呆了,到了上午,我们就把它当作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拿到了学校里。我们的同学中也有人看见了这颗绿星。我们又和这些同学交换意见。到了第二天,学校广播里就传来了周总理逝世的消息

因为这个原因,我牢牢地记住了这颗怪怪的绿星。

有人说,天上一颗星对应地上一个人。我不懂这些。但是我希望人人都福星高照。

早晨拾粪能看到这样稀奇的事情,恐怕这一生中也是唯一的一次了。

拾粪也讲究一个“道儿”。拾粪的老头、拾粪的孩子都知道,有些时候粪不能随便去拾。大田里堆在那里的马粪、牛粪或驴粪,那是人家放到那里的,动不得。一堆粪,不是大家一齐看到,而是一个人先发现的,那么所有权就属于那个人,别人也动不得。要是有人不遵守这个“道儿”,那就要受到群众舆论的猛烈抨击了。

拾来的马粪、牛粪、驴粪或者狗屎,并不马上就交到生产队里去。每次拾来的粪不管多少,都会倒入自家的粪池里,等到积少成多以后,再和上草木灰,抬到空闲地上,晒成干粪,然后就可以交到生产队里换工分去了。

而每年拾来的粪,折合成工分之后,都能换来若干口粮。

每个学期学校都要给学生定下交5斤鲜粪的任务。到了这个时候,学生们可以放两天假。这本身就极具诱惑力。

于是,大家三个一伙五个一组,各显其能,都想拾得更多的马粪、牛粪或驴粪,完成学校布置的任务。

其实,要是完不成任务,老师也并不责罚,可是超额完成任务的,不仅有老师的口头表扬,而且到了年终,学校里还有“演草本”“田字格”这样的奖品哩。

现在回头想想,拾粪还真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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